午夜楼梯口的师走

无关风月

大风刮的那一天

Ooc

古代武侠(大误)

生草文学

 

 

 

1、

 

那是一个晴朗的午后,安柏背着行囊从蒙德教里出发去游历江湖了。

 

这是当年蒙德教老祖巴巴托斯定下的规矩,每一个成年的西风骑士,都要出门进行一次惊心动魄的冒险。老祖说完这句话后,便出门游历,至今未归。

 

这使得蒙德教人心惶惶,认定了这世道江湖险恶,每当一名西风骑士出门游历时,便举教上下一起为其祈祷。

 

伴随着背景的祈祷声,代理大当家琴不忍的看向安柏,向她献上自己的祝福:“愿风神保佑你,风门。”

 

安柏也回道:“听凭凤引,风门。”

 

众西风骑士一起喊道:“风门。”

 

于是安柏便在狂风呼啸中出发了。

 

 

2、

 

离蒙德教不远的地方,有一个劳伦斯家族。

 

这个家族原本与蒙德教合并在一起,直到千年前的一场争端使其分裂。

 

西风骑士团说:“风门。”。劳伦斯家族说:“巴门。”

 

双方都觉得对方简直不可理喻。

 

劳伦斯家族对后世的人说:“你看蒙德教那帮人,每次祈祷时都要说,“啊,疯门”,他们活脱脱就是疯子。”

 

西风骑士团也对后世的人说:“你看劳伦斯那帮人,每次祈祷时都要说“啊巴门”,他们活脱脱就是傻子。”

 

至此,两个家族势同水火。

 

而这场争端,被后世的人称之为:“风巴之争。”

 

3、

 

话说回安柏,那日她路过劳伦斯家族的山脚下,发现一女子在风中迎风哭泣。容貌迤逦,身着嫁衣。旁边有几个大汉和一顶花轿。

 

本着侠义心肠,安柏连忙上前询问:“发生了甚么事?姑娘莫怕,且细细道来。”

 

旁边的壮汉接了话:“这山上有个山匪帮,名曰劳伦斯,今天他老爷来我们府上做客,只一眼,便看上了我们小姐。打又打不过,讲也讲不清,只得依言把小姐送来。”

 

安柏义愤填膺:“路遇不平,理应拔刀相助。这样罢,我假扮你们小姐嫁到山上去,以我的身法,逃出来轻而易举,毕竟我从小听说,这劳伦斯家族的人,都是傻子。”

 

小姐和壮汉千恩万谢,让安柏坐进轿子,抬上了山。

 

 

4、

 

优菈是劳伦斯家族的少主,此时此刻正与送上门的花轿大眼对小眼。

 

理论上来说,这是自己叔父的新老婆,自己应该管她叫姨妈,但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叔父来接人。

 

此时不知为何刮着狂风,看上去马上有要下雨的趋势,总不能让人新娘子在雨里淋着,毕竟这实在是有失贵族礼仪。

 

她一咬牙,狠下心来挑开帘子:“姑娘,请……。”

 

然后她就迎面撞上了一双小鹿般清澈的双眼,撞得她心脏扑通乱跳。

 

忍不住喊了一声:“啊,巴门!”

 

 

5、

 

安柏在轿子里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接,就在她快要在轿子里睡着的时候,帘子突然被挑开。

 

饶是安柏也忍不住惊叹:“好一个漂亮的大姑娘。”

 

可惜如传闻所说,只会啊巴啊巴,是个傻子。

 

然后她就看见傻子大姑娘沉思了一会,突然伸手,扛起她就走。

 

挣扎无果,安柏被优菈直接抗进了屋。

 

6、

 

优菈一眼就看见了安柏胸口明晃晃的蒙德教令牌,多可惜的漂亮小姑娘啊,可惜是个疯子。

 

又转念一想,叔父已经有了三房四妾,这姑娘给叔父想必叔父也不会重视。哪怕她是疯子又如何,她优菈认定了人就不会变了。

 

于是她不顾安柏的反对,把她的头发揉的一团糟,给她换了身衣服,还给她的脸上涂上了锅底灰。

 

最后出于私心,优菈悄悄把安柏的令牌藏了起来。

 

现在的安柏看上去更像疯子了,肯定不会被她的叔父看上,于是优菈很得意的说:“完美。”

 

而安柏拿起铜镜一照,被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,这可不就是个活脱脱的疯婆子嘛。她又看向优菈,而后者还在洋洋得意,似乎对安柏这个样子很满意似的。

 

安柏只得暗暗叹气,多好看的大姑娘啊…...

 

 

……可惜傻了。

 

 

7、

 

叔父来了,第一眼就看见了像个疯婆子的安柏。

 

他只能怪自己看走了眼,看着优菈满脸期待,只得叹口气,挥挥手,就算是把安柏许配给优菈了。

 

反正他平时也不喜欢优菈这姑娘。

 

 

 

8、

 

优菈非常高兴,当场揽着安柏跳了一支舞。

 

优菈很惊喜,安柏这个疯子竟然能跟的上她的舞步。

 

安柏也很惊喜,优菈这个傻子竟然会跳舞,而且跳的那么好看。

 

一支舞下来,安柏心里小鹿乱撞,多亏了脸上的锅底灰才不至于被优菈看出她的脸红。

 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 

“优菈。”

 

“我叫安柏。”

 

“安柏,你耳朵怎么红了,是不是生病了。”

 

安柏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头晕,估计是被大风刮的。

 

 

9、

 

安柏发现优菈是个很不错的人,在她生病卧床不省人事时把她照顾的井井有条。熬药,喂饭,擦身体还换被单。

 

除了优菈不太爱说话之外。

 

安柏躺在病床上,突然恍然大悟,说不定优菈就是因为不会说话,才被别人当成傻子的,要是能教会她说话,那她就和正常人没两样了。

 

这样子,安柏就不用为了自己好像喜欢上一个傻子而苦恼了,她就能正大光明的带着优菈回蒙德教了。

 

毕竟在优菈的照护下,安柏很快就好的差不多了。

 

于是,安柏就开始每天绕在优菈身边和她说话。

 

 

10、

 

优菈很快就适应了安柏,习惯了听安柏讲她的冒险故事。安柏也很快适应了优菈每天都会邀请她跳的一支舞。

 

而做饭的时候,两人就轮流着比赛自己的手艺,还共同邀请侍女们一同品尝,自从安柏来了,门口的流浪猫都变得油光水滑。

 

跳跳舞,切磋下武艺,比赛做饭,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了。

 

不知不觉,安柏和优菈早已把对方当成了正常人、当成了好朋友。

 

或者变成了更进一步的——爱人。

 

 

11、

 

安柏的轻功是一等一的好,就连在蒙德教里,也仅仅只有那位荣誉骑士能偶尔战胜她。

 

而安柏无聊的时候,就会在山头上像兔子一样跳来跳去。

 

如果安柏想走,没人能拦的住她,但是安柏并没有想离开的意思。

 

她每天晚上都会踩着饭店回来和优菈一起吃饭,顺便把自己一天的所见所闻告诉优菈。

 

可今天不一样,桌上的菜凉了又热,安柏始终没回来。

 

焦虑的优菈翻遍整座山头,终于在后山的小亭子里找到了安柏。

 

安柏抱着酒坛子,不胜酒力的她喝了没几口就醉了。看见优菈过来,一个激灵坐起来,扑进优菈怀里就开始诉苦。

 

优菈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哭诉,得知安柏找不到她的令牌了,一颗心沉了下去。

 

安柏终究还是想离开了。

 

她想阻拦安柏,但最后还是于心不忍。

 

把翱翔天空的鸟儿关进笼子,本身就是不对的。

 

而安柏想的很简单,最近优菈话越来越多,至少看上去已经和正常人无异了,是时候带人回蒙德教给大家伙看看了。

 

可是就在她幻想着带人来接优菈的时候,却发现自己的令牌不见了。没了令牌,她就回不去了,这又怎样不让人心情沮丧。

 

 

 

12、

 

第二天,安柏带着宿醉的头疼醒来,看见自己的枕头旁边放着自己的令牌。

 

再伸手一摸,身边的床铺是凉的——优菈已经早早离开了。

 

 

13、

 

优菈回来的时候,安柏已经走了。

 

只是优菈那珍贵的红木桌子上,用毛笔写了两个字:“等我。”

 

还在最后面画了一颗爱心。

 

优菈笑着笑着,就哭了。

 

 

14、

 

一个月时间转瞬即逝,这一个月的优菈,就像是被钩了魂一样,每天除了做例行事务就是等安柏。

 

甚至连舞都不跳了。

 

每天她都站在悬崖边上,眺望着远方的蒙德教。

 

活脱脱一块傻掉的望妇石。

 

 

15、

 

又是一个月,优菈终于忍无可忍,打算单枪匹马杀进蒙德教时,却听见讯使来报:“少主不好了!那帮蒙德教的人要打上来了!。”

 

话音未落,优菈已经一阵风一般的刮走了。

 

在山脚下,优菈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。

 

安柏用自己最大的力气,向优菈喊道:“优菈!!!我来娶你了!!!”

 

声音随着风,似是要传遍这江湖。

 

 

——END——

 

 

至于安柏为什么晚来,因为代理团长琴有令:“晚回的人要关禁闭室,回来多晚关多久。”

 

优菈:我好像突然知道为什么蒙德老祖这么多年没回来一次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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